感受到痛苦的体验,很多时候我们希望这些痛苦赶快消失,其中快速的遗忘或者逃避就是常见的处理形式。一失恋的人找到我:老师你会催眠对吧,你能够让我快点忘记这个伤害过我的人吗?太痛苦了。尽快翻过痛苦的一页,让这个可能是愤怒、羞愧、内疚、嫉妒等深层情绪的流露,本身属于生命体验的一部分却要切割掉。
其实,每个人都有心理自我疗愈的能力。每个人都有照顾好带来痛苦体验时候自己的能力。有时通过压抑和隔离的方式缓解痛苦的感觉,不过是给这些痛苦体验加了把锁,或者叫做记忆掩埋策略。当然不排除随着时间的延续,部分痛苦的感觉逐渐的衰减甚至消失。不过也有部分与人格深处相连的东西发酵、扭曲变形,终于有一天这把锁锈掉、坏掉甚至是外力冲击,锁被打开了。潘多拉魔盒也打开了。曾经一次在杭州一三甲医院精神卫生科门口与一患者闲谈,患者是刚退休不久的女性, 她是来找医生再开一个月的抗焦虑药物。她告诉我:年轻的时候那些事情我都处理好了啊,现在退休了没事了,闲着就不知道怎么搞得越想越难受。我没有对她的隐私偷窥的冲动,特别是萍水相逢没有必要让那些事情重播一次。我就回应了一句:有些事情,我们以为早已经忘记了,没有想到时间久了,那些被埋藏好的东西被冲刷出来了。她不停的点头:是的,是的,你肯定也有过我这样的感觉。
人说久病成医,被心理的痛苦折磨的人也变得对情绪的区分很敏感。有些文化不高的人领悟力却出奇的好。 不少辛苦劳作一辈子的人,老了却活在焦虑和忧郁中。多年来用工作的忙碌,为他人负责的方式驱赶了许多的负性情绪。用勤劳的行动排挤了不好感觉生存的空间。我们都需要用自己擅长的方式赢得尊严。那些劳动证明了存在的价值,也让生命变得有意义起来。有一天,不能够劳动了,享受别人的回馈却夹杂了愧疚与不安。
任何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都需要关注人的社会的、生理的、心理的互动模式与质量。永远不能够鼓励的强调社会对个人的影响或者人格因素的决定成分。比如有些建议就是馊主意:改变自己的性格。性格就是可以改变也是漫长的过程,况且眼前的痛苦已经消耗着大量精力。再去发现自己性格的不和谐因子,更是走向自责与恐慌。接纳自己的性格特点,发现更匹配自己调适痛苦的方法才是人性和自然的。不断发现适合自己的与社会、他人互动的模式,让这些模式更加的健康、灵活。不良的教化也是在掩埋痛苦体验,比如孩子在哭的时候,父母很自然的会说:不要哭了!够了!
有时不过是看到哭泣的人,诱发了你的不适,想阻止别人哭泣,以此消除自己可能失控的警报。
你会怎么样和痛苦的情绪相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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